“是你,是你将灵儿的行踪告知了苏景玥!”禁足府中的三个月来,他思来想去,沈灵儿死了,最大的受益人只能是姚惠,吏部尚书姚琮铨之女,虽然只是庶女,可他还是给足了脸面,立她为侧妃,没想到她竟狼子野心,妄想取沈灵儿而代之。
“是又如何?沈灵儿妖媚惑主……”
未等她将口中的话说完,他伸手住她的脖子,死死勒住她拼命挣扎的手“如此,你就下去向她赔罪吧!”
“殿下,你,你就不怕,父亲,父亲的责难吗?”面对玙王的雷厉手段她依旧毫无惧色,她知道,这件事迟早会被查出来,此刻再来后悔亦无事无补,故此,她不愿哭哭啼啼,痛哭求饶。
“死到临头还想用你爹来威胁我?若是没有我,他能坐得稳吏部尚书之职吗?我与他不过相互利用罢了,如今你害死了沈灵儿,我未找他已是恩宽,你还指望他为你与我来翻脸不成?”
手中的姚惠手臂挥舞地更加急切,伸手抓伤了他的手,可他依旧没有停手,冷冷看着她憋红的脸变成青紫色,脑袋一歪,断了气,他才松开手,轻轻擦拭手上的血痕,抵住墙的人,顺墙倒在墙角。
“来人!”
“惠侧妃,殁了!着人,为她办理身后事!”
“是!”
半年之内玙王府连死二女,玙王鳏夫之名已然深入人心。
替沈灵儿报了仇后,他一心盯着玥王,说到底置沈灵儿直接死亡的始终是苏景玥,无奈,禁足过后,或是惊恐于玙王的嗜杀,也或许是害怕父皇的责备,苏景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终日只在府中买醉,足不出户,玙王也只能静待时机。
一直到边境战事捷报传来,让身在京都的玙王玥王猛然发觉:一年之中二人竟然不知不觉之中落入他人彀中,两人穷尽心力,你争我夺,不过只是虚晃时光。
而苏景璕这一年,血战沙场,军功累累,在离开樊城之前他或许空有虚名,毫无根基,可这一年他在军中广植党羽,军权在握,替父亲征更得圣心,朝中更是赞誉漫天,如此看来,他倒更像是踩踏着二人一跃而上。
“殿下,五日后太子凯旋而归,皇上率百官出宫门亲迎太子还朝!”
听到奏报,苏景玥把手指深深地抠入楠木桌中,桌上四个指印清晰可见,此刻的苏景璕已然呼声震天,比之他仓皇而走之时已是云泥之别。
西郊城外树多林密,回城的车马惊起飞鸟阵阵,在这安谧的树林间车架昼夜不歇地往回城的路上行进着,楚天带队在前“天黑之前,务必进城,大家快跟上!”
未等他回身看一眼太子车架,黑衣人铺天盖地地从天而降将太子车架劈得粉碎,定神望去车架中空无一人,一伙人这才觉察到了异样,转瞬间漫天的巨网从天而降将黑衣人都网在其中,竟无一人逃出生天。
看着被网在一起的黑衣人,楚天低声朝着苏景璕问道“主子!这些人怎么处置!”
此时身着银色铠甲的苏景璕冰冷的眸中满是不屑,就这点能耐吗?楚天早一日已经收到九宫阁的飞鸽传书,知道玥王的谋划,提前设伏:
“送去九宫阁,由千城处置!”冰冷的口吻不带一丝情绪。
“是!”
太子凯旋,文武百官出城十里相迎。
太子亲征大捷而归,杀匈奴贼首阿达驽,夺回被匈奴所占数座城池。匈奴割三座匈奴城池,赔黄金万两,还将嫁公主过来和亲以示诚意。
擒叱燕大将萧豹、邯瑞安,救回珅王,粉碎叱燕与匈奴联合的阴谋,斩杀戛纳尔达,割三城,赔万金。
北境之战大大鼓舞了士气,坐镇都城的苏帝太需要一场胜仗,多年来都城内乱丛生,这样的胜仗不仅威镇四邻,同时也为朝中带来了清平景象。
苏帝颁诏令珅王驻守北境,太子班师回朝,一时间樊城内关于太子的传说横飞。
“太子凯旋,闲杂人等退后!太子凯旋,闲杂人等退后…….”太子身穿战甲横跨在马上威风凛凛,北境的风霜让他的肤色暗沉几许,不改的是他坚毅如刀凿斧刻的容颜,俊秀无双,一时间,樊城中待嫁闺中的女子都芳心暗许。
街上到处是攒动的人群,大家争相恐后地想一睹当朝太子的威严。曲千城站在城楼上看到他跨坐铁骑的威风模样“苏景璕,你总算回来了!”
苏帝亲自在宫门外相迎,苏景璕下马跪地“劳父皇相迎,儿臣愧不敢当!”
“景璕,做得好啊!千里擒贼救回皇兄,朕高兴!今日赐宴,一定得多喝几杯!”不知何时,苏帝心中,景璕贴心无比,他拉着手欢喜的亲自走进这幽深的宫门。
皇帝赐宴,犒劳三军,君臣共饮场面甚是激励人心。
玙王坐在席间望着穿着战甲神采飞扬的苏景璕,不屑地自斟自饮,坐在一边的玥王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“十皇兄,嫉妒啊?苏景璕在朝堂原是无立锥之地了,想不到北境一战,竟能打下三分战功。”
“这是沙场铁血换回来的战功,等闲之人如何能得?十三弟若是把寻花问柳的精力专注到政事上,自然也会有一番作为!”论嘴仗,玙王可从来不认输,时隔半年,玙王第一次玥王比邻而坐,也是第一次跟他开口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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