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娅问道:“上次我们,翻山越岭刚来到镇上,结拜的寺庙,也属于赤岩山寺群吗?”
晓艺摇头说不清楚。
伊娅十分认真地接着说道:“刚才想起,今天中午趴在窗前桌上,一不小心瞌睡了。梦见我俩,不走阿蟆山路,选择走大路。来到了赤岩山寺下,仿佛身后一位脸色较黑,但比盧陈浩胖实些的男子,一起走进间寺庙。”
“却见,从中走出一位,穿着像霓雪儿身上类似的长袍、蓄着齐耳短发,但仍有种说不出的端庄秀丽的女人。烧了一桌子饭菜,又分给我们好多,以前没有吃到过的特别美味的东西。”
伊娅始终很认真的说:“这位小姐姐临出门前,交给你一本象你们宗谱一样的小册子。说,‘勇敢的小伙子,请你们一定要替我保管好它,就像对待自己的生命一样’。”
“小册子上,密密麻麻写着,某某姓名、职位等等什么的。翻着翻着,看见册子后边的书页中,画着播图只有少量文字说明的页面。”
“接着,看见刚才那位小姐姐双手反捆绑着,被一群肩挎长旱烟管、衣帽穿着更加奇怪的人押送着,走上一块血红色的山岩上。那群人,取下肩挎的长旱烟管对准小姐姐。我害怕极了,捂着耳朵、闭上眼睛,却仍然听见有人在悲壮地呼叫:**!**!”
“仿佛眼见,这位小姐姐,挺身高呼,什么万岁!万万岁之类的话。然后,我也放声痛哭起来,跟着叫:**!**!”
“把自己叫醒来。急忙跟着你,去校场。”
叶晓艺听了上述言语,真是哭笑不得。
自从父亲去世一年多来,今晚,心里才有一股不常见的安宁与美满,也可能是酒喝多了的关系,一觉醒来艳阳当空,已过辰时。
伊娅淘洗好了些什么,推门走进晓艺的房间,阳光衬映,惚恍中仿佛是初见时的情景。
伊娅理了下头发说:“刚才,李辉、杨羿俩人来找过你,见你还熟睡,不忍心叫醒。俩人也没说什么,就走了。”
却见,盧笙敲门来到。说:“早上醒来,感觉心里有点难受,想去山上走走。”
晓艺、伊娅俩人,也表示有点那个,说一起山上走走。一路上,三人默不作声。究其原因:应征光荣入伍,也就代表,离别在即。
不知不觉走到了清岩寺山上。盧笙爬上山后的一棵小槐树,用小芦笛吹了几声,又把三个松果子,准确的扔进雪儿窗前悬挂着的竹篮中。盧笙最近,才发觉自己的投掷手艺,挺有天赋的。
这次雪儿没有疑迟,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,换了件新洗干净的衣服,来到了盧笙面前。离别在既,却一时无话可说。
伊娅首先打破沉默,从山岩后的龙须草丛中跳了出来,做了一个老虎吃人的动作。拉上霓雪儿的手,要雪儿带她,去山林中辨识草药。
剩下,叶晓艺、盧笙俩位小伙伴,坐在一块山岩上,看着不远处秀美的村庄,及其阡陌纵横的田地上,秋收已完成,人们正在准备新的一轮耕种。
俩人都有点迷茫的样子,各自想着自己的身世、心事,沉默了好些时间。
盧笙开口说:“晓艺,早上醒来,我突发疑惑,我们这次积极比武应征,究竟是为了什么?”
晓艺没回答。盧笙又说:“如果单单为那些狗屁式的朱门巨宅、宗亲慵族,抛热血洒头颅,似有不甘心。”
见晓艺还是没开口。沉默了好一会儿,又自言自语似地说:“真不知道,最富有理想而又能实现的清平世界,应该是个什么模样。”
叶晓艺叹了口气,拍了拍盧笙的肩膀,说:“兄弟,别想太多。从大处讲,无非是驱除外强,报效国家;从小处讲,建功立业、光宗耀祖,也是尽责孝道。”
盧笙又小声问道:“如果,打完仗胜归来,我们能封个官职,你最想做什么?譬如说做了一县之长。”
晓艺想了好一会儿后,说:“我要请求朝庭,允许我县做一个特验,把土地按人头平分,家家户户有田地。要强制统一劳动,不得偷懒,发展生产,并按各人的特长:对于手艺工匠者,给予特别补助,他们打造的各种器具,应以平价出售;有诗词文学、琴棋书画艺术天赋的人,也可以得到特别补助,他们创造的各种文艺作品,我们都予以尊重和保存;”
“兴办儒释道学场,不论平民庸俗,都可以免费听讲。以此教化乡民,安居乐业。以最美好的文艺作品净化人心,最简朴深化的儒释理论慰藉人生......。”
盧笙听着这侃侃而来的话语,对叶晓艺充满了敬佩之情。
望着山林上空斑驳灿烂的阳光,双眼渐渐充满了神的光芒与向往。
听见伊娅“格格”地在身后发笑,正逗着那俩只小松鼠玩,蹲到一棵松树下,翻开一个小洞穴,傻白甜式地笑着说:“哈哈,俩个小精灵,看,你们藏猫猫般的山果子,又被姐姐我发现了哦。”
接着,从衣兜里,取出一把霓雪儿刚才给她的板栗,放进小洞穴,用原来的石子、木枝,轻轻地掩盖了回去。俩只小松鼠,一蹦一跳,睁大着好奇的眼睛,爬到树枝上,看着伊娅与雪儿。
再说,此时杨羿、李辉正走在镇口的路上。听见白杨树上,俩只野鸽子“咕咕、咕咕”不停地叫唤。李辉眼尖,看见其中一只脚上套有小银圈,说:“这是盧笙、杨帼、恪慧他们训养地鸽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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