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箭雨过后,两队官兵围杀了过来。耶律大石眼见不能一时取胜,只得收住招式,跳出攻击圈,一路掩杀冲出包围。完颜将军怕有埋伏,也不追赶,一使眼色低声说:下死命杀了这小岳。俩位铜锤手立刻转身围攻叶晓艺。
四把流星铜锤,一把强势倭刀,围得水泄不通。山本大佑(山本将军),就势一滚跳出攻击范围。一声齐喝,四把流星铜锤,一齐脱手,从四个方向撞向叶晓艺。完颜将军则持刀面向宋朝官兵,手中举着一块铜牌叫道:“我乃金国特使,谁也不能伤我。”
话声未落,一把向上抛出铁环獠牙刀,凌空飞旋,铁环声声,砸向险中求胜、刚刚逃过四把流星铜锤击杀的叶晓艺。叶晓艺只能挥剑硬碰硬得抵挡,一阵碰撞叮当作响火星四溅,咔嚓一声,手中铁剑断为两截。叶晓艺不敢恋战,就势一翻滚,沿着先前追寻着的一窜脚印,往山坡翻滚下去。四把流星锤,紧追其后,交替轮翻,飞砸不断。
冲了上来的成闵眼见像是叶晓艺,叫了声:“叶少侠,是你吗。”叶晓艺不作答,心想不管怎样也不能让伊娅受到伤害,如果伊娅真是“方大小姐”,眼下官兵对此肯定不利。
山本大佑趁机开溜。完颜将军说:“刚才遇见几个贵国的反贼流民,都是些亡命之徒,我们险些遇害。”一边说一边捡回狼牙大刀。跟在成闵身后的队伍中,有人轻声低估:“你奶奶的,倒是嚣张。就当反贼遇见流寇,错杀了。”两把长枪不知从何处,径直投向这位金国要员。
此人久经沙场,俯身拾捡,仍是充满警戒,好像背后长眼,一把接住一根长枪,一手拾刀挡开另一支长枪,转身反投接住的长枪,掷向成闵带队的官兵,成闵迅猛起身挡住,一枪挑开。
完颜将军厉声嚷道:“请看清我的令牌。我乃奉命,本次商讨议和的金国特使之一。哼!本人可是大金国开国元勋,完颜银术,金太祖、武元皇帝完颜阿骨打的首席战将,当朝天子的托孤大臣。”
完颜银术得理不让人,冷笑着说:“刚才是谁在背后暗杀本大将军,冤有头帐有主。”
成闵笑着说:“有后面跟上来的乡兵,错把您当成了东瀛、契丹流寇,才不小心出的手。您大人有大量。”
完颜银术上下打量着成闵说:“敢问你是哪一位。”
成闵不亢不卑的回答道:“大宋国中一偏将,刚才来巡山着。”
身后一禁军校尉反问道:“敢问尊贵的金国特使,不在临安城中商议,来到此等荒山野岭,却是为何?”
完颜银术一脸正气地回答说:“接到密报,有前辽宗亲余党,逃窜此间,从临安城一路追随到此。为国除奸。刚才就有前辽大将耶律大石,勾结贵国本地反贼,意欲谋反,被我发现,却想杀人灭口。”
成闵身后禁军校尉朗声说:“那就有请特使大人,快快回临安府城,此地为我大宋国腹地深处,自有我们巡视,抓捕反贼、契丹流寇。”接着一挥手说:“来人,谨跟特使大人,护送返回临安城。”俩位乔装打扮成捕快的禁军,走上前来。
完颜银术连忙摆手说:“许多随同的金国勇士,被杀和被打失散了,我去找找看,稍后就返还临安城。”接着表情变傲慢地说:“我银术割纵横北国大漠数十年,鲜有对手,怕你俩跟不上,反而碍手碍脚。回去劝劝你们的大宋天子、军机大臣,对前辽宗亲余党,决不要心存仁慈,想尽办法,斩草除根,否则必将酿成大祸。”
说完一抖狼刀铁环,如视无人,转身径自离去,一起一落遁于林中。
再说叶晓艺就势翻落到一“青柴”密林前,站定身子。一手抓住飞打过来的铜锤柄子(此种金国流星锤,连有不长的锤柄,锤柄后端连着链绳,可持柄当作普通击打兵器,也可挥着链绳当作流星锤,只是大大增加了掌控流星锤的难度,需要有很好的协调技巧),另一手抓着紧接而来的第二把流星锤链,链绳缠臂。俩位铜锤手,分别往两边死命拉扯,叶晓艺用力扯住,纹丝不动。本来这俩位铜锤手,可趁此大摆铜锤阵,可分别顺时针、逆时针转圈,用链绳缠捆住叶晓艺,可是眼下叶晓艺身后是非常密集的“青柴坝”,连野猪群、蛇獾之类都难以通行的“青柴密林”。
只得竭尽全力,想拉扯叶晓艺拄前走,怎奈叶晓艺天生神力,奈何不得。紧跟而到的另外俩位铜锤手,见状,齐声吆喝,两把流星锤往上中二路,击打叶晓艺。眼看叶晓艺分身无术,就要身中铜锤。
叶晓艺爆喝一声,握锤柄的一手,往前一拉,抵住前胸的流星锤;一脚起身,踢回击打下腹部的流星锤。一铜锤手用金语说道:“小小年纪,果然名不虚传。可惜不是我大金国的人,不除之,必将后患无穷。”
接着想仗着人多势众,不让叶晓艺有喘气的机会,两侧锤手只管死命拉扯,前面两个锤手则不断轮翻击打流星锤,想以车轮大战耗死叶晓艺。
十数招下来,双方成僵持状态。叶晓艺突然眼睛一亮,下死力往左侧方拉扯移动。一脚踏着一处被大雪掩盖着紧挨“柴道”的捕猎弩器,几支土制的弩枪,飞射向前;趁前方锤手挥锤躲避的一瞬间,一把拉过握柄的铜锤,卡缠在几棵粗大的青柴硬木中;被链绳缠住的手臂一松一沉,使得对方重心不稳,用腾出的一只手抓着锤柄一甩,同时借着“青柴硬木”的弹力,往此铜锤手飞冲而来,一声“着”,手抓的铜锤如同一块从天而降的铁质陨石,反击正中这锤手的面门,“哇”得一声口鼻喷血,不知生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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