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我佛如有灵,我佛如在上。请睁眼看看,今日这一干民众的做为。哈哈,想当初我宏音饱读诗书、心怀天下为哪方,想当初为国效力、却沦为任人宰割的替罪羊又为哪方,再后来练成绝顶武功、杀了十人却自断一臂又为哪方,再到现如今自负枷锁、自戴罪名遁入空门修为十数年又是为了什么?”
“难道真如所言‘天降大任,必将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志?’。可我宏音此生将了,碌碌无为,却要受尽人世磨难。还要坚守这个‘劳什子’干嘛?法罾,你是魔英还是人杰,你自管开启你的机关吧。”
“修佛十年,别无所求,只有一愿:真有下纪六世轮回,恶人万古俱灭,好人升天,专等来世,只投净土。”
“再杀十人,就此了断。”
只见宏音法师,身形尤如龙腾虎跃,挥剑冲入人群,一剑一命,快如闪电,剑不沾血,一边大开杀戒一边数道:“一、二、三、四......。”
“好!刚好十人,今日所杀之人,都是该死之人,多年暗访,不会有错!伺天之剑,不再滥杀。”
宏音法师冲过殿前司的护卫圈,与铁柱背靠背,站到了主塔基身的正中央,俩人俱是英勇无敌。在场所有人,都是心有惶恐。许多想乘机捡财的乡民见这阵势,都想纷纷退往山门,只见山门场子上架着大炮的一些人,大声威胁道:“既入此门,就不得退出,给我老实呆着,为我天皇做陪葬做掩护。”
宏音法师对铁柱说:“你还年青,带着雪儿,远走高飞吧。看眼下这阵势,无所谓使命不使命了,他们志在必得,不会管它毁不毁灭了。”
铁柱接口说:“早在交趾之战时,我心就已死了。更何况,最后一支伊洛瓦底河族系建立的最后一个大骠部属国,时至今日也已经完全覆灭了,没有国更没有了家,没有爹娘也没有故乡,我活在世上有何意思?”
“倒想学你一句,我也已事佛数年,虽然仍是读不懂经文、也参不得大法,也别无所求,只有一愿:看在前日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份上,看在今日我不顾性命护全主塔地宫的份上,就算时空之门被炸成灰飞烟灭的一瞬间,仍有亿万分之一的机会,进入这永生之门,而这机会就专给我俩留着吧。阿门!”
见有三位蒙面人,窜到枢密院副使的身前,出示令牌,抱拳请安,其中一人说:“副使大人好,小将名叫金节,当年危急委于方腊反贼,承蒙各位大人不拘小节,让我重新做人,杀敌建功。我与妻子,发誓从此之后,定为一心一意报效家国,否则天打雷劈。我与法罾暗中联络,为此事已经图谋多时。刚才法罾暗中告之,说开启地宫之门的密码,已经破解,只是还差宏音法师、这独臂老和尚,身上怀着的那一块木符当作锁引。来开启生死机密。”
枢密院副使上下打量着金节,金节拉下了蒙着的面具,乍一看倒也是一表人材。金节接着说:“他的师兄颞法和尚,已经圆寂在这身后飞瀑之巅的山顶上方。说是宁不为人理解屈死,也要破除此地正邪难辨的风水龙脉,否则此间定会诞生、降临几位比方腊贼伙,厉害上百倍的反贼、乱世之魔王。”
金节接着说:“想想眼下,这弹丸之地,蹭出多少位少年英雄,平民出身,却是个个武艺非凡、仪表不俗。幸亏大人们,独具慧眼,早早收网,不是投军为国效力,就是----。再如那个叶家小子,除了天生神力,大半数的武功路数,都是接间来自眼前这俩大丧门神一样的大和尚,宏音和铁柱。”
金节接下说:“这宏音和铁柱,如果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,还守护在主塔基身正中,干嘛呢?”
枢密院副使心想:这金节名不副其实,办事周到,事无俱细,合我胃口,不管对错,只管有利无利;下三滥的事不用我们开口,自会办去,存了我们的脸面;人品不怎么样,但做个办事得力的下手官员,倒也挺好的。
心想着,就换了欣赏和友好的神态看着他,说:“这眼下临安府周边,皇城后花园的安定,仍有劳各位将军多多费心。”
又说:“叫岳将军提前现身吧,先收伏了这俩位大刺头再说。关于时空之门、生死机密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此事皇上也早就关注了。”
接着又匆匆嘱咐了几句。金节与俩位将军,领命而去。
殿前司副使站到一块台子上说:“诸位乡民,稍安勿燥。经我们商议,决定如下,此间地下,如有金银财宝,我们四六平分,朝廷四分、你们六分,但期间暗藏的有关时空、永生之门的机密和物件,只能充公,归我大宋朝廷。而留下的寺院殿塔,自然仍是归属各位佛教门徒、善男信女们。这样应该比较公平合理,无话可说吧。”
其中一帮真正的乡民们,听了此话,自然无话可说。
殿前司副使转向宏音法师说道:“法师大人、铁柱和尚,既然已破杀戒,不如就此离开佛教界,投入大宋朝廷门下,报效国家,建功立业,不会枉费你们的一身好本领。”
又转向铁柱说道:“尤其是你,还这么年青,何必要管哪个‘劳什子’,埋没在此,做个决犟鬼呢。现在,我代表大宋最高军机处,诚恳邀请您归入我军旗下,看你这性格外貌,做一员开路先锋、所向披靡的虎将,真得非常合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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