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马冲进来的大将正是岳飞。
大主殿的檐梁上,跳下俩人,想趁乱,从后背两侧刺杀岳飞。岳将军略微一侧身,反刺一枪,正中一人;同时从马背上跃起,另一人扑了个空,反被岳将军拦腰抓住。
一把掷到地上,用铁枪抵住他,问道:“阁下是那条道上的,为何要暗杀我岳某人。”
此人嘴硬道:“有仇不报非君子,你可知道有多少位义军兄弟,因你而死。听说你,现如今是一位抗金大主将,有勇有谋,果真如此的话,死在你枪下倒也不冤枉。虽然技不如人,刺杀不成,但是也算尽了忠义之道,对得起死去的兄弟们了。”
两位殿前司想上前活捉,只听此人悲怆一笑:“不想再受这些鸟官的欺辱和管制。”说完一抹脖颈,自杀身亡。另外一人,岳将军手下留情,只是刺成重伤,也紧跟着一刀切腹而死。
岳将军下马,抱拳沉声说:“像刚才这样的一幕,真得不想再发生。铁柱兄弟、清岩寺大法师在上,请听我岳某人一言。当今皇上奉行仁义之道,只是苦于北方列强野蛮凶悍,侵略不休,使得我大宋国破山河,民不聊生。俩位义士,武艺高强,正可为国效力。应该顾全大局,不要再添内乱。”
铁柱说道:“废话少说,先赢了我手上的禅杖,再说不迟。”
岳将军说:“那就承让了,比试一下,也好让大骠国死去的勇士们,输得心服口服,免得说我们大宋没有真正的勇士。”
接着说道:“说好了,如果我赢了,就跟我上战场,当我的先锋官。”
铁柱哼了一声,也不答话,挥着禅杖就扑向岳飞。俩人都是体形雄壮,力大无穷,旗鼓相当,每招每势,都是气壮山河,唬得附近之人,连连后退,轻易不得近身。
俩人你来我往,已过数十招,气道上不分上下,招式上岳将军貌似略高一等。
岳将军卖了个破绽,铁柱战得正酣,只管下狠招一路追打。岳将军说,此地人多眼杂,手脚施展不开。接着一并纵身上到,后山石壁的道坛之上,指着边上的树木说:“此树俗名仙桃树,又名伯乐树。伯乐伯乐!当初宗泽大将军,就是我岳某人的伯乐。今天,我也想学做一下伯乐,在此招伏几匹千里马。而你铁柱,就是匹头马。”
大雪,纷纷扬扬地下着,一片片地覆盖、点缀着火红火红的,伯乐树枝头上开裂的花籽。
宏音法师仰天大声说:“千里马常有,伯乐不常有,你们都离开此地吧,做一匹千里马。”
铁柱仍是二话不说,轮杖砍冲,杀向岳飞。
殿前司副使见状一挥手,一帮殿前司校尉,冲向宏音法师。心想不管三七二十一,乘机拿下他再说。
宏音法师冷笑着说:“事到如今,想拿取我的密符,尽管直说,只是要凭你们的真功夫。”
几次冲杀下来,一帮人奈何不得这一独臂老人,反而死伤不少。
混在民众之中的各派人物,亦是蠢蠢欲动、伺机而出。
只见有几人押着一个看似普通的修缮民工,为首一人叫嚣着说:“各位想活命,不想火喷地陷、粉身碎骨、万世俱灭的话,就快快撤出此地。否则休怪我无情无义,犯了天条也在所不惜!”
站到一稍高处,接着说:“被我们押解的就是颞法的师弟法罾,法罾本是摩尼教的一大创始人。早在方腊造反之前,就投依在临安府永福寺以及良渚径山寺中。博览群书杂记,只为求解此中的机密。”
被捆绑着的法罾和尚仰天悲笑:“多年修佛,假戏真做。二十来年苦心钻研,眼看就要成功,却是于心不忍,一不小心,就会毁掉如此精巧布局的寺院,或有的时空之门。”
接着说:“王将军忠义之心,固然可敬。只是我法罾事佛多年,变得僧俗两模糊,我既是一位和你有着血缘关系的兄长,也是一位普渡修行的苦行僧。此间暗藏的天地机密,还是不要破解为好,此间沉沦的金银财宝,开取也没有多少益处。这些年来夜观星像,气数日尽,再鞠躬尽瘁的谋划,也只是徒添杀戮冤孽......。”
“少再迂腐之言。”王将军一枪把,击昏法罾,振臂高呼:“此间所有方腊旧部、摩尼圣徒听着,我是方腊五虎上将之一的王寅大将军。谁说方腊旧国,沉落多年,复国无望。只要挖出此间,圣公当年差人密秘埋藏的宝物,有了军费就可以东山再起。还有号称江南第一狙击手的闫山娘健在、与圣公方十三齐名的陈十四后人还在......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,当年最后一支义军首领、方腊十二战神统制官吕师囊将军,弹尽粮绝,从仙椐县‘神岩柜’主峰‘方炬顶’上纵身跳下去,却得三界神人救助,没有身死,正赶在‘回国’的路上,等下就可现身与各位相见,带领三千神兵,与大家一起东山再起,复兴‘永乐’。”
王将军估计多日劳累,外加兴奋过度,只见脸色苍绯,双眼布满血丝,嗓音嘶哑而激动地说:“还有,方大小姐仍然在世;还有,如果能解得此中时空之门,永生之密;那么,别说是复国,就算是纵横环寰宇,也是绰绰有余......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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