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有人问道:“请问自诩为六国寺院的第九代传人,有何证据?”
宏音法师和铁柱分别从怀中取出一块非常古旧的木符,说六国寺院的传人都有一块这样的木符,以此木符相认。
这木符与先前叶家祠堂中捕获的东瀛汉子,身上搜出的木符非常相似,木符一面刻有图案:浒沉镇芦沟潐村东边的阳葭山及凌霞飞瀑,及附近一带地形,飞瀑上空一女神站立云端。
虎妞见此,也摸出一块这样的木符,才晃然大悟。
其中有人大叫道:“少听他们花言巧语,僧尼不分,藏污衲垢的好地方,只想独自掌控地宫之下的金银财宝罢了。而且六国传人中,有五国传人不是我们大宋先民。管他个娘屁。”
人群顿时又躁动了起来,有些人领头着想冲入大殿,有些人想从四面山林之中潜入后院。
宏音法师站在断柱上,看见有一小股“民众”不知从哪里得来了“天雷炮弹”,正装入那门大炮,连忙叫铁柱后撤。铁柱飞奔经过大主殿,跑到图纸所示的主塔基身位置。一声轰响,一颗闪着烟火的天雷炮弹,划过漫天飞雪的上空,砸了过来,一群正想从四面山林翻过院墙的乡民,连忙缩头抱窜。
铁柱如同天神降临,仰天长啸,两腿蹬地,双手紧挥玄铁禅杖,哐当一声,硬是把急速飞来的炮弹,挡了开去。一声炸响,砸在后院边上一座紧靠山岩的玲珑有致的小砖塔之下,一阵火光冲天,砖瓦四溅,旁边的树木残垣,倒塌崩裂。
铁柱仿佛两脚生根,迎着猛烈的气浪,只见僧衣翻飞,双脚却是纹丝不动,飞舞着玄铁禅杖,滴水不漏,飞溅而来的断砖、残枝,几乎没有一点砸中身子。
站在堂屋楼顶上观看的枢密院副使,一拍手掌说:“真乃神人也。”转头附耳,朝着殿前司副使交待了几句。
所有在场的官兵分成几队,冲了进去。殿前司副使带队冲进人群,在主塔基身处围成一圈,挡住众人,镇住场面;另一队殿前司人员站队在外围上,伺机出手;胡适等人各带一支队伍站位到山谷四边高处;有一小队官兵,想上前夺取大炮,刚才轰炮的一帮人,穷凶恶极的,装弹上膛,一幅随时准备同归于尽的样子,一下子也真拿他们没办法。
殿前司对铁柱说:“兄弟,好武功!欢迎加入我们队伍,一起对付这帮中外敌寇。定保这座千年古寺不被破坏。”
铁柱面无反应,神情冷峻,没有吭声。
趁乱中几支飞镖,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射向宏音法师,宏音飞空跃起,四面飞镖从脚下交错而过。一个脚落回断柱,轻轻一蹬腿翻身跳回地面。
殿前司副使飞身上前,对宏音法师说:“见过宏音法师。情况危急,我们只能携手共同护卫,才能保全这座精美绝伦的千年古寺不被人为毁灭。”
宏音法师说:“那就请问阁下,要做如何打算?”
殿前司副使说:“以下是大宋最高军枢机要和最高行政院做出的密令,如果你知道打开地宫的密秘,就请告诉我们打开,如果成功,既保护住了这古寺,也保护住了法师的名誉。以后朝廷定当如你所愿,出资修建这古寺,大力宣饰加封,定当扬名天下,成为天下四海寰宇之内,各大教派、所有佛陀朝拜的圣地。否则---。”
“否则如何?”
“否则刀兵相见,成为朝廷眼中钉、肉中刺,从此定无相宁。”
宏音法师冷冷一笑,躬身回答说:“阿弥陀佛。出家人不打诳语,我真得不知道其中机密,要不来到此座寺院,这么多年了,我早破解取之了。”
殿前司副使冷冷回应道:“别把我们朝廷的人都当做吃干饭的。根据我们收集得到的资料,跟你所说的差别不大。还有,据我们所知,你这六国寺院传承人,就是保守打开地宫之门的守塔人。”
停顿了一下,又说:“这几年来,我们早已暗中监视你,不打扰不惊动,只是专想等你解开机秘,打开地宫之门,然后用最小的破坏力,为我朝廷所用。”
“天下之土莫非皇土,天下之民莫非臣民!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山间寺院呢,大宋朝廷也是以仁义为立国之本,正如你们佛教以慈悲为宗旨。所以不想大动干戈,解得此中秘密。要不早来个千军万马,把你夷为平地,也是不费吹灰之力。”
宏音法师突然一改往日谦和的态度,仰天大笑,充满着世俗人间的悲愤和无奈:“好一个仁义为本、慈悲为怀。可是有谁知道,我此生在世领教到的是什么?”
“就派个千军万马来吧,把我夷为平地吧!用一万杆长枪、千万担粮食作为后盾,来吧!来伤害我这样一个身已残气难平,只为苟活于世、只留一条手臂的凡人吧。”
接着转口朗声悲怆大笑着:“哈哈!告诉大伙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,正如前面所述,早在千年之前地宫之门就被锁死了。又在十数年前,被一伙人,想要强行开启,却被加倍破坏。如此之后,就算世上真有神仙,当年‘鱼贯而入、鱼贯而出’的神仙降临,也休想打开。”
“打开既之毁灭,无论如何都将自我毁灭。你们将一无所获,你们将遗臭万年,之寰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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